罗什尊者为七佛译经 度万民脱苦海
玄奘大师替百姓求法 使众生到乐邦
宣公上人作
当今这个时代,人类物质文明的高度发展,及物质生活的奢华享受,都是前所未有的。但是纵观整个世界,众生的苦难,却是有增无减,到处都是充满了战争、饥荒、旱灾等等天灾人祸。面对这种种的问题,尽管世界各国都投入大笔的经费,不断地尝试新的方法,企图解决问题,但是往往只是扬汤止沸,无法从根本上来解除人类的忧悲苦患。宣公上人曾说:
现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坏了,唯有佛法才能救世界。大家若明白佛法了,才可以挽回这个世界的恶劫;如果人人都不明白佛法,这个世界恐怕就到灭亡的时候了。基督教讲:“这个末日不远矣!”我们要是把佛法翻译成英文,让人人都明白佛法了,人人都知道不懒惰,人人向前去发心修道,那么这个世界末日还很远很远的时候,不是不远矣,那是将来不知道到多少个大劫以后了,根本就没有一个末日了。为什么呢?佛法这一转大法轮啊,把太阳都给吸住了,太阳都落不下去了,所以没有末日了。
有鉴于世界各国都是向西方科技看齐,而近年来,许多西方人士为了调治心性,而寻求佛法,但是不是遇不到传统正法的善知识,就是语言文化上有种种的障碍。宣公上人观察西方机缘成熟,于是将正法带到西方,从根本来挽救这个世界,上人说:
我不为自己,我是来救美国人的。现在的美国是佛教当旺的时候,中国在春秋战国时代也很乱,当时有孔子周游列国,中国才渐渐好起来,人民才能过太平盛世的日子。现在美国很乱,国人若不信佛教,不靠佛教来改造世界,整个社会将烂掉。
事实上,早在上人年轻时,就已经在研究,如何能令佛教的教义普及至世界各地,来挽救世界。上人说:
我一出家的时候,就研究为什么佛教的义理这么圆满,但世界上学佛的人却那么少,是什么原因?为什么耶稣教、天主教,就能那么普及?研究之后,我才发觉这就是因为我们佛的弟子,没有把佛教的经典翻译成各国的语言文字,所以不能普及世界各地。不像天主教、耶稣教,他们将一本《圣经》翻译成各国的文字,每一个国家的人,一看就懂了。
佛教的经典如果能够这样,能翻译多少国的文字,就翻译多少国的文字,那你就不求它普及,它也会普及了。所以我出家时就发愿,虽然我不懂外国语言,但是在我有生之年,我也要将佛教的经典翻译成各国的语言、文字,这是我的愿力,我愿意尽所有的能力来推动这个工作。
佛法从印度传入中国,因为有历代高僧及祖师们不畏艰辛地取经、译经,所以东土的众生才有机缘得以明白佛法的微妙不可思议。一如上人所说:
现在我们能明白这部经典,我们要很感谢翻译的人。如果没有翻译的人,我们到现在恐怕也见不着这一部经典,也听不见这一部经的名字。既然见不着这一部经典,听不见这部经的名字,我们又怎么照着这个经的方法去修行呢?那就没有法子可以找着这一条修行的道路,所以我们要很感谢翻译经典的人。
翻译经典,从一开始翻译,传流到现在,每一代的人都得到翻译经典的人这种慈悲的教化。所以翻译经典的功德是不可思议的,是非常伟大的。现在要由你们把经典翻译到西方,这功德是无量的,这不是仅仅一生的事情,可以说是为西方的人,生生世世都留下一种恩泽。
这翻译的工作,人人都可以做,所以我希望每一个人都不要落人后,赶快学中文,好把经典翻译成英文,大家都要争先恐后,要对西方的人有一种贡献。
上人以他高瞻远瞩的眼光,洞察到挽救世界的关键所在,因此立下译经的宏愿。可是译经这个工作是非常艰巨的,过去在中国,都是国王、大臣,用国家的力量来做这个事情;现在西方没有什么政府官员拥护佛教,上人说:
我们不敢去对任何人说这件事情,一说这件事情,人人都望洋兴叹,谁都会害怕。因为这件事情是空前没有过的,是人人所不敢做的,这个工作所需要的人力、财力、种种环境,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,没有人敢担负起来,就是我的皈依弟子,也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这个任务的重要性。
因此上人以他大无畏的精神,直下承当这份艰巨的工作,上人说:
译经是一项千秋万世不朽的圣业,以我们凡夫来荷担圣人的工作,这是义务兼有意义的,既可利人,又立功德。以前翻译经典都是国王、皇帝,用国家的力量来翻译,我们现在就是民间的力量,我们要做出一点成绩来,我相信将来国家元首也都会从事这个工作。不过我们现在要把基础先打下来,在民间先做一股力量。
尽管如此,上人并不自以为立下什么丰功伟业,他反而自谦地说:
我是一个工人,先给大家把地扫一扫,把路平一平,将来放石子、放柏油,另有其人去做。我们现在先做人家不愿做的工作,做人家不敢做的工作,那么一点一点来开这条佛法的道路。
上人并告诉弟子们:
我们做这个事情,不可以敷衍,都要尽到自己真正的责任。自己能做多少,就做多少,我们就是往前去做去,我们要以佛教为己任,把弘扬佛法就做为我个人一生的责任。
这种“舍命为佛事”的精神,是宣公上人一向所抱定的宗旨,上人一生的所行所作,无处不是这种精神的具体表现与彻底实践。而这一切无非出自于,为了利益众生的一片悲愍之心,上人说:
我们现在用大家的智慧来翻译经典,就是几十年的光阴,我们要替后人做出一点事情,令他们可以研究佛法,有佛经看。不像我们现在,英文的佛经这么少,大家若想研究佛法,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。我们大家把经典都翻译过来,给西方人开一个智慧的源泉,令西方人和东方人都明白佛法。
大家要抱定这一个目标,不要为我们自己来着想,是要为将来千百年之后的人做着想,令他们容易学佛法,也容易明白佛法。我们的目的是这样子,所以在这儿这么苦干,这么样辛辛苦苦的,就是为的这个事情。
译经既然有如此重大的意义,可是一个不懂得英文,不懂得任何外国语文的人,如何把中文经典翻译成外国语文呢?上人说:
我有这个愿力,我愿意做这件事情,以我这么一个不懂外文的人,却还如此大胆要翻译经典,单就我这个思想,佛已经欢喜了。连我不懂外文的人,都要做这件事,那么懂得外文的人,更应该实实在在、不遗余力来大力推动这项工作。
然而西方国家是佛法的不毛之地,一般人根本就没听过佛法,所以一九六二年,上人自香港来到美国,首要任务就是讲经说法,上人讲过《金刚经》、《心经》、《六祖坛经》、《地藏经》、《楞严经》、《法华经》、《大方广佛华严经》,乃至小部头的《八大人觉经》、《佛遗教经》、《四十二章经》、《证道歌》等等,如此甚至于每天都讲经,上人说:
我的愿力是有一口气存在,我就要讲经说法;等这口气没有了,就不讲了。
从历史的记载中,我们知道释迦牟尼佛在世时,提倡用一般人的语言来弘扬他所宣说的道理;他不欢喜用当时其他宗教所使用的高雅文字,来保存佛教的教义。因为他希望一般受过中等教育的人士,都能够了解这些教法。秉持着同样的精神,上人在讲经说法时,也是用浅显易懂的语言文字。
这就是为什么上人所讲解的经典都称“浅释”,因为希望一般人都能了解这些讲解。另一方面,也因为翻译者的中文不太好,无法了解较难的用字;而且这些西方弟子对佛法也不了解,碰到佛教名相或中文辞汇,往往需要特别加以解释,方能明白。所以,上人用浅白的文字讲解,是为了普度众生,广施教化,并且引导翻译人员做正确的翻译,也令他们对佛法有基本的认识,进而依教去行持,建立一个稳固的基础。
事实上,圣人的语言不是凡夫的知见、智慧所能测知的。虽然上人说:“我不懂得任何外国的语言文字。”但是我们时常可以听到,当翻译者正在绞尽脑汁,不知如何翻译、不知用哪个字合适时,上人在一旁很轻松自然地,就说出一句完整的英文,或者讲出一个最恰当不过的字眼。每当快速的英语翻译进行时,就在译者把意思翻错的那一刹那,上人即刻会告诉你
"No"。在上人最初讲《楞严经》时,只有四、五个人懂得中文,其余的人都要靠英文翻译。可是美国人不易教化,中间有一个时期翻译的人还罢工,没有法子,上人就自己翻译。上人说:
我根本也不会讲英文,就听到他们讲的,我记住了几句,就翻译几句;记不住的,教他们自己去研究去。我虽然很愚痴的,但我也有的是方法。
那么这一天上人这样子自己翻译完之后,把他们四、五个做翻译的人吓坏了,再也不敢罢工了。上人自讲、自翻译,这样一来,他们觉得罢工没有用了,也得不到什么好处,所以都不罢工了。
对于上人的浅释,有些知识份子觉得太简单、太浅了;所用的文字也不够高雅,没有什么学问。上人自己也常说:“我只读过两年半书。”可是当你试着去修改上人的文字时,你将会发现到,如此浅白的文字所表达的义理,却是这么真实与深刻。而文字的结构与组织,也是很严密、很有层次的,加以修改,反而破坏了原本文字的结构。上人的国学素养与医卜星相各种学问的造诣,甚至于连大学教授都自叹弗如,他能生动活泼地运用文字,来讲述经典的道理,这都不是一个没读过书的人所能做到的事。
而另外一方面,英文的文法向来比中文严谨,可是很多人在翻译上人的讲解时,都发现到,上人说法的文字结构很严密,比较容易翻译;甚至在很多地方,上人很巧妙地在中文里,运用英文文法,让对于中文了解不多的弟子们容易学习及翻译。
最初上人讲经时,只有三个美国人听经,这三个人,一个就坐在那儿听经,一个就躺在楼板上睡觉;另外一个,这个身躺到地板上,两只脚就搭在桌子上,这么样来听经。虽然如此,上人还是忍着,也不说他们不对,还是不厌其烦地给他们讲经,因为上人是:
有一个人他愿意听我说法,我也讲;甚至于没有人听,我还是自己对鬼来讲,对神来讲,对一切有灵性的来讲。
就这样,慢慢地等到一九六八年暑假,就有一群美籍大学生,有读博士、硕士、学士的,共有三十多个人,从西雅图来到三藩市,请求上人开讲《楞严经》。讲了九十六天,上人把《楞严经》讲完之后,便有五位美籍大学生发心在上人座下出家,这也是美国始有僧相的纪录。
以后陆续有许多受过良好教育的美籍知识份子皈依上人,乃至剃度。虽然这其中有一些人都是学有专长,拥有博、硕士的学位。但是他们对于翻译经典,都是一知半解,有些人对中文也不太了解。所以最初,从一九六八年到一九六九年的期间,上人就利用晚间,在佛教讲堂教弟子学中文。每天上人把《楞严经》的经文,分次写在黑板上。在晚课、讲经之前,上人依照经文的顺序,写出二十四个中文字。他就这么一笔一笔地写给在旁围观的弟子看。
如此,不到一年的时间,凡是上过课的人,都能写出正确的中文笔画。同时,上人也鼓励弟子们每天就背诵《楞严经》这二十四个字。搬入金山寺(位于三藩市十五街)之后,上人每天都上这门语文课。在那一年里,弟子们共学了梵文、中文、法文、德文、西班牙文、日文和英文这么多种语文。而这期间上人用了许多善巧方便,来鼓励老师和学生们好好地任教与学习。
为了开发每个人本有的智慧,上人又设立了一门风格独特的课程。在这门课中,每次上课,有人会把中文先写在黑板上(后来改为中文和英文翻译并列),然后由助教先朗读一遍,再带领大家一句一句读过。至少读过三次之后,再由自愿者或被抽中的人,讲解该段文字。在讲解时,都是使用双语。通常都有十个人左右来解释,所以等到上人讲解时,已经有很多种解释,并且有很多学生都已经把课文背起来了。
听过学生们的练习讲解,这时上人就知道有哪些部分是弟子还不明白,或说错的,这时他必定会把这些地方说清楚了。这样子的课,常常一上起来,就是五、六个小时不休息。后来上课方式稍有调整,在结束之前,由学生提出讲评。就这样,从此这门课定名为“主观智能推动力”。以这样的方式,上人一方面让弟子学习中、英文,同时磨练大家的耐性;更重要的是,在自己练习讲解与听别人讲解的过程中,每一个人本具的智能,都得到一种新的启示与开展。
上人也经常告诫弟子,要拿出真正的智慧来翻译经典,并鼓励大家,如果觉得翻译得不恰当,随时都可以提出来,大家共同来研究讨论。在这样民主公开的研究讨论中,使得翻译更加确切,而过去译场的场面,也在西方国家再度重现了。上人说:
这好像国家的宪法,前后都要三读通过,问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。我们翻译经典也要用这个方法,翻译完了,大家再一起研究研究,看看有什么问题,用大家的智慧来翻译经典,有什么看法都可以说出来。我们问的时候,要根据羯磨法,读一遍,问问大家有什么意见,可以修改。完了,再读一遍,再问;再读一遍,再问。要读三遍、问三遍,读的时候,要慢慢读,要听得清清楚楚的。
我们用这个羯磨法读三遍的时候,你有意见,应该提出来;没有意见的,这是大家都同意了,以后谁也不能说,这个地方翻译得不好,当时是弄错了。我们这儿所有的人,也不能反对了。所以大家都要负责任,大家都一致同意,这个翻译才通过。我们这儿翻译,是要给以后立法的,他们都要根据我们的方法去做的。不是一个人翻译出来就是了,我们这儿是大家的力量来做这件事情。
除了在语文方面的能力,出乎一般人的想像之外,上人对于译经的原则与作法,也是非常清楚明白的。所谓“信雅达”,忠实是最为重要的,上人也说:
翻译经典最重要的是正确,不能和原文相反。要翻译人家的东西,一定要照人家的东西去翻译,不能加自己的意思。那个文法有不顺的地方,可以顺一顺,不需要自己再加上自己的意见去注解。
可惜的是,以前有些人觉得上人的讲解没什么学问,或者想要标异现奇出风头,把自己或他人的意见写在出版的经典浅释里头,删除了上人原来所讲解的。其实上人之所以要浅释,就是对着初机的人来讲的,也是为了让翻译者能够从中学习,令他们对佛法有基本的认识,进而依教修行。但是上人并不执着自己的东西,他只自谦地说:
你们要用我幼稚园的解释也可以,因为我们现在才刚开始,应该先把基础打稳,才推展及翻译其他的东西。
译经工作是百年、千年的事业,以开先锋的立场来看,上人说:
现在翻译,最好把文义通了,就可以了。我们不要像绣花那么绣得太美丽了,能过得去就可以了,将来以后的人认为不好,我们这有一个大概的,他们可以把它重新整顿过。
翻译就是为了要让人能够明白,所以上人也提到:
翻译要翻得简而明,不一定要用那个梵文。若英文里没有这个字,不得已才用梵文;若有,就要翻译这个国家大家容易懂的字。如果要尽用梵文,就不需要翻成中文,再翻成英文,就用梵文,不就得了吗!
翻译就是要在那个地方通俗,大家一看就懂,这就够了,很普通的。你故意弄一个很深的字翻译出来,大家看了也是莫名其妙的。所以我们要用智慧来研究,哪一个字合理,就用那个字,就可以了。话是一点一点演变出来的,他们暂时不懂,将来慢慢人多看几次,他就懂了。只要觉得它这个意思够了、圆满了,就可以了。
在忠实、文义通达的原则下,还须顾及到圆融,因为佛法是圆融无碍的,所以上人说:
翻译经文,你不能照注解的意思翻。经文就好像海似的,注解就好像其他河流似的,怎么样流来,都可以,你不能拿河流就当海了。
那个经是活的,不是死的,是圆融无碍的,不是拘于一端的,你讲得通,讲得有道理,都可以的。你不要弄得死死板板的,一定要怎么样子,你只要有那个意思存在,就可以了,不要在这个地方用太多功。你尽在那刻字窟窿,那个意思离得越远,这样永远都翻译不好的。
翻译经典要翻译得很活动、很活泼,不是总这么固执不通,古古板板的,它有那个意思就可以了。
翻译经典不只是一种技能而已,从中也开发、锻练出每一个人真正的智慧,上人说:
无论谁,用你们的智慧来翻译经典,一天一天你的智慧就大了,智慧是一天一天长出来的,就是专心致志天天那么学,它就开智慧了。
为了令翻译正确无误,真正符合佛的心意,上人时刻叮咛弟子们:
翻译经典一定要有正知正见,一定要主持正义,不能偏私,一点也不能顺人情说好话,要当机立断、斩钉截铁,就像法官似的,要有判案的精神。我们要拿出诚心,用我们的真知卓见,有一种决定性,用客观的态度来翻译,不要跑到那个文里边去了,翻译经典要用智慧,丝毫不可以存情感的。
无论是谁说的话,若说得不对,你认为不正确,这个时候才要铁面无私,才真要拿出那个冷冰冰的面孔来翻译。你如果用情感,那就错了。当时释迦牟尼佛说这个经,为什么要说这个经?我们现在翻译,要揣摩释迦牟尼佛当时的心理、当时的思想、当时的用意在什么地方?我们用我们这个思想,来迎合佛所说经典的道理,你就得到这其中的窍妙了。
“士之致远者,先器识而后文艺。”在上人座下,一个翻译者并不是具备语言技巧,及了解上人解释的聪明才智,就算圆满。上人还立下“译经八项基本守则”,如果能真正奉持,译经工作者才有崇高的道德涵养。所以这是所有从事译经工作的人,都应该遵守的箴规。
译经八项基本守则是:
一、从事翻译工作者不得抱有个人的名利。
二、从事翻译工作者不得贡高我慢,必须以虔诚恭敬的态度来工作。
三、从事翻译工作者不得自赞毁他。
四、从事翻译工作者不得自以为是,对他人作品吹毛求疵。
五、从事翻译工作者必须以佛心为己心。
六、从事翻译工作者必须运用择法眼来辨别正确的道理。
七、从事翻译工作者必须恳请大德长老来印证其翻译。
八、从事翻译工作者之作品在获得印证之后,必须努力弘扬流通经、律、论,以及佛书,以光大佛教。
从这八项基本守则,我们就可以了解到,每一个翻译工作者,都必须具有广大的心量与高洁的品格,才能担负起这个神圣的工作。上人勉励所有的译经工作者,说:
我们都应该要存一种心包太虚、量周沙界的胸怀,无所不包、无所不容。有所怀疑的,可以提出问题来,你看哪一个对,就把你的理由说出来,我们是大家共同来商量,共同来研究,并不需要争论,不是说我胜利了,你失败了,不是这样子。我们谁也不胜,谁也不败,什么时候都是平等平等,一齐平等向前迈进。
译经工作的时代意义是重大的,也是特别艰巨的,上人说:
我们现在懂得中文的人也不多,有的也不太懂英文,所以我们这是在困苦艰难里头来翻译经典;虽然困苦艰难,可是我们这是预备传佛慧命、续佛法灯的,我们这种工作对将来世界人类,是有大影响的。
所以我们特别要为这个神圣的工作努力,不要马马虎虎的,要郑重其事,特别严肃,特别拿这个事情当一回事情来做。
我们要想,我是佛教的一份子,我若不尽我的责任,我等着谁尽呢?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有这种舍我其谁、佛教整个的责任在我身上的思想。
过去在中国译经时,纸、笔、墨等种种工具都不方便。现在比以前进步得多,我们能有机缘来参与这份工作,这都是百千万劫求之不得的。所以上人说:
我们翻译经典的时候,都应该生法喜充满的心,不要好像有一种斗争的心,要用智慧,不要犹豫,不要用愚痴。我们要有难遭难遇的思想:我能参加这个翻译的法会,这真是万劫难逢的一个幸运的事情,心里不知有多欢喜。
我们每一次在这儿翻译的时候,大家都要先静静地念:南无常住十方佛、南无常住十方法、南无常住十方僧。不是就口念,我们也一定要这么想:我皈依十方尽虚空、遍法界,无量无量无尽无尽的常住三宝,希望三宝加被我们,令我们生出正知正见,开大智慧来翻译经典。我们每一次做翻译经典的工作,每一个人都应该先这样请佛加被,然后再翻译。不是用人心来翻译经典,要用真正佛的意思。
翻译的时候,要先想一想,这个意思和佛的意思相合不相合?是不是违背佛意了?当初佛说这一部经的意思在什么地方?我们要注意这一点。虽然说这也是妄想,但是你若心真则事实,你若观想真了,你就和三宝合成一体。
虽然上人的智慧与眼光,都是超乎常人的,但是无论在什么地方,他都是走在后边,让弟子在前边。因为上人一生都是在为佛教培养人材,令佛法在西方扎下稳固基础。上人说:
无论什么事情,我都可以一个人匹马单枪来干,可是我不那样。就我一个人,没有什么大意思,佛教是大家的,要培植出来很多人材,我是培养人材,不是培养我自己。
所以上人就这样“流血汗、不休息”,时时刻刻在各种不同的场合,运用种种的方式来训练弟子,这么一点一滴、日积月累逐步地,为佛教界培养出许多优秀杰出的译经人才。
法界佛教总会的译经工作,是在一九六八年开始的,当时的讲堂也就是译场,每天讲经之后,弟子们就把当天所讲的翻译成英文。直到一九七三年,上人才在三藩市华盛顿街另外成立“译经院”。一九七七年,又合并于法界佛教大学内,成为“国际译经学院”。一九九○年上人又在加州旧金山南边的柏林根市,扩大成立国际译经学院总部。
为了管理翻译工作的进行,上人成立佛经翻译委员会时,又同时订定了四个部门:(一)翻译部,(二)修正部,(三)润色部,(四)证明部。这四项步骤的进行,一方面提供了绝佳的方式,来持续不断训练译经大业的新血轮;更重要的是,在以佛心为己心的译经训练中,在上人法语的薰习里,众生的心性得以开展,也更坚定地走上菩提大道。
因为佛法是教人修行的,译经的目的也是为了令众生能听闻佛法,依教修行。所以在上人领导下的佛经翻译委员会,目的就在于将佛教真实的义理传到西方社会,令西方人了解如何切实依照佛陀的教法去修行。而佛经翻译委员会本身最大的特色,也是所有从事译经工作者,都是接受正法佛教的传统薰习,并且奉献他们的一生来行持佛法,朝着言行合一的目标迈进,并不是仅止于文字上的研究;而佛经翻译委员会的出版品,也是在阐扬如何真实行持佛法,而不是文字上的空谈。
一九九三年十一月,在上人主持之下,法界佛教总会佛经翻译委员会重新改组,确立译经出版流程。上人并表示,今后法界佛教总会出版品,均须以双语发行为主。
目前法界佛教总会佛经翻译委员会从事译经的步骤如下(以英译为例):
(1)自盘带转录成卡带
这其中每个一步骤的进行,都是耗费无数的人力与时间,但是为求译经工作的正确无讹,每一寸光阴,每一分努力的投注都是值得的。佛经翻译委员会所有从事译经工作的出家、在家众,都是义务发心来奉献自己的力量。诚如上人所说的:
我们这个工作,不像世间人的工作,别问:“做这个工作有什么代价?将来我会有什么收获?”我们这个译经工作,什么收获也没有,完全是为佛教尽义务而工作,完全是牺牲一生的生命来给佛教工作。所以我们也不要钱,也不要名,也不贪财,也不贪色,也不贪吃,也不贪睡,我们这个工作一定要符合不争、不贪、不求、不自私、不自利、不打妄语,这六条光明大道。所以我们做这件事,也不要待遇,什么都不要,我们只要把佛经翻译出来,就够了。
法界佛教总会佛经翻译委员会,自一九七二年开始出版英文版之经书,到目前为止,已自中文译出的佛经,及上人浅释,计有英文版、法文版、西班牙文版、越南文版、日文版等两百多部。中英双语对照出版的佛经、法语开示,也已发行了五部。
法界佛教总会出版的《万佛城金刚菩提海》杂志月刊,是一份以宣扬佛教正法为目标的刊物,自一九七○年四月创刊,至今已迈入第二十六个年头。为了符合法界佛教总会向来一切双语的原则,这份杂志自一九九二年起改版,克服种种技术上的困难,以每篇文字都采取中英双语对照的方式出版,这在现今的佛教刊物中,是极为独特而少有的。上人曾说:
我们每个人的自修是非常重要,若能修得证果成道,那对于佛教当然有大帮助,可是那只是一时的;如果我们能将佛经都翻译成各国的语言、文字,把佛法播送到每个人的心里,这才是永远的。弘扬佛法是很重要的任务,但是翻译经典对于佛教的弘扬更是重要。所以在此征求志同道合的人,我们大家站在一起,用大家的智慧共同为译经工作而努力。
地址:1777
Murchison Dr., Burlingame, CA 94010. 电话:(415)
692-5912
(2)誊稿(根据卡带誊写上人以中文讲解之佛经)
(3)中文电脑输入
(4)中文复听
(5)中文校对(多遍)
(6)中文顺文(多遍)
(7)中文证明
(8)英译
(9)中英对照
(10)英译顺文(多遍)
(11)英译证明
(12)中英对照(多遍)
(13)中英证明
(14)第一次电脑排版
(15)校对(多遍)
(16)电脑修正
(17)第二次电脑排版
(18)校对(多遍)
(19)电脑修正
(20)清样
(21)美工
(22)印刷